换句话说，要捍卫自由，必须用更大的强制来抑制破坏自由的强制。

作者把出现这一现象的制度性原因归结于美国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起采取的亲专利政策，或者说对倾向于保护专利权人的政策。《创新及其不满——专利体系对创新与进步的危害及对策》iii是美国布兰迪斯大学教授亚当·杰夫和哈佛商学院教授乔希·勒纳讨论当前美国专利制度运行中出现的结构性缺陷的一本学术著作。

iv 这也提供了专利质量或者说真实创新能力的一个衡量方法。CAFC（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裁决表明，专利权人更容易胜诉v。如果审查员没有授予足够（多）的专利，他的上级就会抱怨，并且使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古怪、直肠子、保守和吝啬的家伙。这主要是指包括商业方法在内的许多新兴行业被纳入专利保护范围，而专利局对于诸如软件和商业方法甚至金融期货等这样的专利申请既缺乏足够的文献支撑，也没有拥有相关知识背景的审查员，由此造成一些甚至非常荒谬的专利被授权。作者认为，所有的困境之间都是相互勾连的：正是国会滥用专利制度，认为专利制度可以保护一切发明，导致了专利发明越来越无奇不有，从软件、商业方法，到早已经成为家常食品的三明治都能够申请专利并获得授权vii。

扩大法官在解决新颖性和非显而易见性（即我国专利法中的创造性）的技术问题中的职权等等。ix KSR International Co．v．Teleflex Inc． 进入 张志成 的专栏 进入专题： 专利制度 。为何法官作出如此违心的判决？因为他们在此案审判中成为傀儡，成为有关部门的传声筒，失去了自己和所代表的司法机关的独立意志。

广泛来说，如果我们希望生活在一个正义得到彰显的社会，社会各界乃至每个个体都负有推动司法独立的责任周澄就在这样的风潮中栽了跟头，成了运动的牺牲品。二是保证法官任职期间的薪水不被减少。二是每一个法院都独立于另一个法院，包括上下级法院之间的互相独立（两者不应存在隶属关系），每个法院独立判案，不受指示。

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法官、律师乃至法学家都应担负起推动司法独立的重任，而不是等待社会或制度的变化。从性质上讲，司法权是相对较弱的权力，因为它既不掌握钱财，也不控制武力，而只是作为中间人进行裁判，这就决定了它必须独立，才能发挥运送正义的功能。

在共和政体下，它同样是制约代议机构越权和压制的优良保证。尽管此案早已真相大白，尽管如窦娥一样蒙冤的周澄再三申诉，尽管最高法院批示并指令辽宁省高级法院再审，但迟到的正义仍未到来。如果周澄案中的法官能够不服从上级意见，努力捍卫法律、正义和良知，判决周氏无罪，哪怕冒着丢掉乌纱帽的风险。当然，要想实现司法独立，必须确立分权的制度安排，让立法、行政和司法分立存在，各司其职，既相互独立，又相互制约。

这起个案是中国司法生态的一个侧影。行政权的独大致使司法权地位卑微，根本无法与行政权分庭抗礼，不仅时常发生行政干预司法的事件，甚至在一些情形下，行政权还与立法权成为同谋。该项原则是任何政体中用以确保司法稳定可靠且公正不阿的最佳安排。不是法官太独立，而是法官对权力太依附。

周澄案是一场莫须有的审判。在周澄案中，我们既看到地方行政部门对司法的干预，也看到人大代表对司法的不当影响。

根据法治的基本原理，司法独立至少包括三个层面的含义：一是整个司法系统独立于任何其他机构和个人，不受任何外在力量的干预。三是每一个法官都独立于其他法官，根据自己对法律和正义的理解进行裁判，不受他人的指示和命令。

不是法官品行不良，而是权力败坏了法官的品格。在一审二审法官均认为其无罪的情况下，周澄却依然遭受五年牢狱之灾。如果司法者都能各司其职，谨守本分和职业尊严，顶住外来压力和干预，司法独立就有可能。但好的制度不会自动生成，司法的品格也不会自动养成，这需要人为的努力和选择。司法的独立品格意味着，法官只对法律和正义负责，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法官的视野中。在这种博弈中，我们自己如果不能努力走出囚徒困境，就只能继续做囚徒。

为何法官作出如此违心的判决？因为他们在此案审判中成为傀儡，成为有关部门的传声筒，失去了自己和所代表的司法机关的独立意志。由于职业所在，法官乃至整个法律人共同体的责任尤为重大。

令人不解的是，今年两会上八位辽宁省全国人大代表递交议案，依然着眼于不可翻案。在法治史上，法官、律师群体为争取司法独立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人们至今仍津津乐道于400年前法官库克爵士与英王詹姆斯一世之间为争取英国司法独立的不屈斗争。

一起普通案件判决的纠错为何举步维艰？时任辽宁省本溪市委副书记的田祖洪一语道破天机：办案要讲政治……讲政治就判。正如孟德斯鸠所言：如果司法权不同立法权和行政权分立，自由也就不存在了……如果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机关行使这三种权力——制定法律、执行法律和审判案件，无论他们是贵族还是平民，则一切便都完了。

有人误以为，司法不公和腐败是司法过于独立的结果，但在这起案件上，不是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太大，而是他们受到的干预太多。一方面，人们抱怨频繁发生的司法不公和腐败。长期以来，国内政制安排的基本特点是强行政、弱司法。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文集》第78篇中说：品行端正的法官应当终身任职，这是现代政府最宝贵的革新之一。

反观中国当下的状况，不难发现，司法不能获得独立的关键，在于行政权对司法权的控制。在君主政体下，此项原则是制约君主专制的极好屏障。

在这样的大局面前，法院成为了权力和政治的附庸。进入 王建勋 的专栏 进入专题： 周澄案 。

广泛来说，如果我们希望生活在一个正义得到彰显的社会，社会各界乃至每个个体都负有推动司法独立的责任。另一方面，各种力量不断插手司法，影响法院的审判和裁决。

如何确保司法的独立呢？有两个条件不可或缺：一是让品行端正的法官终身任职。前者保障了法官职位的稳定性，后者则使法官无需为生计担忧杨氏一见其夫状貌焦烂如鬼，忍不住上前抱颈大哭：是我害了你。这种方法带着浓厚的主观倾向，显然缺乏严格的法理逻辑。

再开其亡儿棺，取脚指骨凑聚。第二，清代的地方司法系统，没有现代的公检法之分。

清代刑讯逼供蔚然成风，晚清重臣刘坤一、张之洞在一份变法奏折中，即直陈其酷：敲扑呼号，血肉横飞……反覆刑讯，拷讯之惨，多人拖累，则有瘐毙之冤。将上述诸物，埋在河滩，然后引衙役往掘。

来自《周礼》的所谓五声听狱，仍为多数人奉为教条，即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所谓反是实，典出《旧唐书》，乃是酷吏来俊臣发明的十种大枷之七，意思是一戴上它，你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谋反是实，诛灭九族也得认。